松快不甘夜风 (第2/2页)

，颇有嫩豆腐的触感。

    奇犽偏头不语，撑在栏杆上的手腕却突然被拉住。

    见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手绳，在他的手腕调试着长度，仔细地打了个不紧不松的结，奇犽愣住了。

    他先是怔怔地看我，随即慢慢举起手，将那串从未见过的饰品凑到眼前——通体金黄的绳线分三股编织，中间悬着个连环回文的结，结心嵌着颗蓝宝石，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

    “心心复心心，结爱务在深。”我望着他的眼睛，声音轻得像被风托着，“同心结，又叫平安结。此结只送心上人，丝丝缕缕，都是说不尽的情意。”

    奇犽的呼吸顿了半拍，举着手的动作僵在半空。月光顺着他微垂的睫毛滑下来，在那枚蓝宝石上碎成点点银辉，倒像是他眼里突然落进了星光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喉结动了动，声音有点发紧，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定情信物。”我故意说得轻快，指尖却有点发烫，“那天你走后，我用头发编的。”其实是奇犽离开时，我慌得手都在抖，却凭着一股执念剪下一大截头发绕了又绕——好像编得紧一点，他就真的能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他忽然反手攥住我的手腕，力道不算重，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执拗。冰蓝色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，像有两簇小火苗在烧。“派。”

    晚风卷着远处的虫鸣掠过阳台，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咚、咚、咚地撞着胸腔。我迎着他的目光：“干嘛，心上人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，”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，“这结……解不开吧？”

    我忍不住笑了：“解不开，死结。”编的时候特意用了最复杂的扣，除非剪断，否则一辈子都拆不掉。

    “和我纠缠一辈子吧，犽哥。”

    他像是被烫到似的，肩膀却绷得紧紧的。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听到他低低地说：“……笨蛋。”

    不要一本正经地说这么撩拨人的话啊。

    我凑过去，跟他并肩靠着栏杆。远处的星星亮得密集，风里带着草木的清香。“那你要不要也送我点什么？礼尚往来嘛。”

    奇犽转头看我，眼里的慌乱已经褪去，换成了点促狭的笑意。他突然俯身，温热的唇瓣贴上我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揍敌客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带着一丝毋庸置疑，“以后……换我变强，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屋里传来小杰含糊的叫喊声：“奇犽！派！洗澡水要凉啦！”

    见此情景，小杰在旁边“哦——”了一声，拖长的语调里满是了然，被我伸手按了按脑袋，把他的头发揉成了鸡窝。

    然后传来一阵哄笑声。

    忽然觉得，这傍晚的风好像也没那么凉了。